【虫绿】漫长的告别（一发完）
然而是一个并不会写文的取名废
变猫梗 不是小甜饼
有角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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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哈利奥斯本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当那些医生再一次将所谓抑制绿魔病毒的药剂注入自己的血管里后，他感受到了比以往强烈千万陪的痛苦，不是骨肉分离再结合的疼痛，不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腐烂的痛苦，也不是万千蚂蚁再咬你或者万千锋利的刀刃在割裂你的皮肤。
就只是痛，哈利完全承受不了的痛，一秒都无法忍受。在感到自己被这种痛苦解放了的那一刻，哈利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哈利感觉不到围在他周围的空气，感觉不到胸腔里本该有的跳动。他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如果说还有什么存在在打心眼里的心疼你，那就只有我了。”广阔的空间里响起突兀的声音，是稚嫩到难以分清性别的声音。
“你是谁？”哈利对着空荡荡的白色问。
童声又响起：“你死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没准备好接受你。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愿望，趁着记忆还没消散前，快点告诉我吧，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帮助你的。”
哈利想，这大概是个通往地狱的中转站之类的地方，而这个童声的主人大概是个天使之类的存在。
哈利从没想过以自己的罪恶死后还能去天堂，也从没想过竟然还有在死后许愿的机会。
哈利大概还是个自私的人。他没许什么世界和平之类宏大的愿望，也没许让那个世界仅剩的一两个在乎他的人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他只是说：如果可以，我还想多活一会，一天、一小时都可以，我还欠那个世界上的某个人一声抱歉。
小天使沉默了很久，他说：我可以让你再活三个月，不过作为代价，你大概永远没法说出那句抱歉了。
02
穿着犀牛战甲的人在叫嚣着让蜘蛛侠出来与他一战，梅姨也在叹息着那个英雄不知怎么就销声匿迹了；纽约街头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流浪猫狗变多了，小街小巷里欺负弱者的恶霸再也不怕会突然冒出个蜘蛛侠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了。
推特上寻找蜘蛛侠的话题热度越来越高，彼得帕克看着，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穿犀牛战甲的人被神盾局派出的英雄打败了，梅姨找了份新工作也没空再讨论这些了；幸运的流浪猫狗总会被救，世上也永远不会缺少那些充满正义拔刀相助的人。
只是彼得帕克再也不是蜘蛛侠了，世上唯一一个知道他是蜘蛛侠的人也死了。
不，也许还有另外一个。
他被关在关押高级罪犯的监狱里，彼得曾以蜘蛛侠的身份拒绝过他。
也许永远都见不到哈利了。彼得想。就像他永远都不会去那个监狱看望他昔日的好友。
可是第二天彼得就出现在了那里。
菲莉西亚联系到他，告诉他，哈利，那个失去了绿魔试剂和铠甲就毫无战斗力的人，从监狱里逃脱了。
彼得原本不想管这件事情，他相信以奥斯本集团的财力物力去寻找一个人很容易。
可是菲莉西亚说：自从诺曼奥斯本先生死后，我就不知道谁还可以算是能够帮助到哈利的人了。
其实，脱去用金钱编织的华丽的外衣，哈利奥斯本只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忽视、所谓友谊都是靠金钱维系的可怜的孩子而已。他曾用八年在等一份真心，换来的却是唯一信任的人给予的欺骗。
想到这些，彼得帕克的眼眶微微有一些红。
03
那些医生在跟彼得谈到哈利的样子总是有些心虚，眼神四处摇晃就是不肯与蜘蛛侠那双正义的眼睛对视。
直到彼得用他大的惊人的力气把医生压到了墙上，才听到了部分的实话：“我们发现奥斯本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第二天我们打算处理...尸体的时候才发现...尸体不见了。”
听起来很诡异，不是吗？医生也这样觉得，他甚至想开口说的更加恐怖些好让这个青年因为害怕而离开这里。其实尸体失踪是这个监狱经常发生的事情，更不用说奥斯本身患罕见的逆转录增生是很稀缺的研究材料，指不定就是那个妄图拿诺贝尔的人偷偷将尸体运到了某个秘密的实验室里。
彼得不是那种会被鬼故事吓跑的胆小鬼。
为什么哈利会无缘无故死？要知道虽然逆转录和绿魔病毒很可怕但都不至于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丧命。彼得问。
谁知道呢？一个没有求生志愿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死都是很合乎情理的。医生回答。
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家属？彼得又问。
那个罪犯被送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家属栏里写任何一个人的姓名，只有一个临时联系人菲莉西亚小姐。医生回答。
彼得无力的放下手，让医生悬空的脚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是啊，哈利奥斯本早就没有亲人了。
彼得也没有什么资格在监狱里大吵大闹，以什么身份呢？
连触摸他尸体的资格和身份都找不到了。
“哈利不是罪犯。”彼得说，声音里是平静的河水表面，只有他自己知道底下的洪流暗涌。
04
彼得在踏出监狱的那一霎那就受不了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他蹲下来，他干呕，他想把心里的难受吐出来。
他的大脑好像迟到了几个世纪般的向他的心脏传递着哈利已经死了的这个消息。
彼得面对墙壁蹲在，他发泄般的把拳头砸向墙壁，他的灵魂在喉咙底下呐喊，发出猛兽受伤般的声音，细细的呜咽，无尽的绝望。
大爆发是他在听到了一声猫叫之后，微弱的猫叫似乎是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让彼得的灵魂不满足与躲在肉体内哭喊。
他突然放声大哭，他似乎能看到他的灵魂脱离他的肉体在他对面痛哭，他朝他的灵魂挥拳，企图将他打的破碎。
哈利死了你知道吗？
彼得在与自己的灵魂对话。
都是因为你，他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你知道吗？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混蛋...
彼得发疯似的挥着他的双拳，就像跟父母争吵不得果最后爆发了自己所有脾气的小孩一样又吵又闹。
他只是想要以打碎自己灵魂的方式给予自己惩罚，却在墙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带血的拳印。
彼得哭累了。
哭到太阳穴发胀，头痛欲裂，眼白红似滴血。
他血肉模糊的双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他多想让这些伤痛持续的久一点。
哈利蹲在旁边看到了整个过程。
现在他是一只小黄猫了，这是他和小天使的交易，就是为了完成他长达三个月的告别。
哈利微弱的喵喵叫完全被彼得忽视了，他跳到现在已经是背靠着墙坐着的彼得怀里，用小小的舌头舔舐着彼得正在愈合的伤口。
彼得低头看着怀里乱动的小家伙，入眼熟悉的浅金色和翡翠般的眼睛又让泪水模糊了视线。
彼得把脸埋在柔软的黄毛里，泪水将黄毛结成一块一块。
05
彼得隔了一天才回来，哈利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面对梅姨的询问，彼得也只是说昨天工作太累了所以在公司睡了一觉，然后在今天早上捡到了这只小黄猫。
善良的梅姨对这样可爱的小动物从来没有抵抗能力，她笑着从怀里抱过小黄猫，亲昵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完美的忽视了它对彼得留恋的动作和眼神。
“既然你和他那么有缘，就养着好了。”梅姨把哈利举高看了看，“是只公猫呢。”
哈利觉得自己的猫脸一定在那些黄黄毛下红成了成熟的苹果。
“你给他取名字了吗？”梅姨问
哈利看向彼得，正好与那双忧伤的大眼睛撞上了。
彼得不快乐。即使彼得很喜欢这只小黄毛，他也还是不快乐。
“叫哈利。”彼得说。从梅姨手里抱回哈利后就转身往房间走。
“彼...”梅姨当然还记得哈利，那个小时候喜欢跟在彼得后面的漂亮的小孩，这两天新闻里都在播放他死亡的消息。
“彼得，”梅姨叹了口气，格温和哈利的相继离开，哈利和格温之间那些绕不开的罪恶。她已经没有办法安慰彼得了，也许这只小黄毛还可以给彼得灰色的生活带来一些色彩，“彼得，你要是下午没事的话，可以带哈利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彼得只是点点头，将哈利放在地上就去洗澡了。
06
哈利还是记得彼得的房间的，八年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床对面的墙上尽是一些便利贴和照片，父母的、本叔的、格温的。
哈利看到格温心里总是一片愧疚涌上来，他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害死格温的了。那天的哈利奥斯本是被仇恨代替了的奥斯本，痛苦和恨意交织，就成就了怎么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再高些的地方哈利就看不清了，他只得跳到床上去，才能看清那面墙的全貌。
最大的那张照片居然是哈利的，而且是他还在英国时为某杂志拍的封面。
最多的照片也是哈利的，从小时候他和彼得的合照开始，到他回纽约前每一个时期的照片。
哈利正震惊着，彼得就出来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了。
彼得也看了一眼墙壁，照片上绝美的少年让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光又很快熄灭。
“你也喜欢吗？”彼得揉揉哈利的黄毛小脑袋，“他也叫哈利，是一个...很好的人。”
哈利想，我才不是什么好人，才不是。好人才不会让彼得帕克那么痛苦的活着。
哈利多希望他直接在那场战争里死掉，也不想伤害格温一下。
如果她还活着，彼得一定还会是那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少年。
哈利洗澡出奇的乖，不像其他猫那样又叫又挠的，乖乖的等彼得吹干了自己的毛，趁彼得过来跟他鼻子对鼻子的时候哈利舔了下彼得的脸颊，以表自己的谢意。
彼得也绽放了一个笑容，尽管还是有隐隐的悲伤透露出来。
但无论如何，哈利都给彼得的生活带来了不少色彩。
07
哈利不吃猫粮，也不吃小鱼干，这让彼得很发愁，因为哈利对他随便果腹用的汉堡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彼得无奈，猫是不可以随便吃人类的食物的，可是哈利两三顿都因为对猫粮鱼干的嫌弃而饿着肚子了，彼得没办法不把汉堡递给他。
汉堡哈利吃的是很欢畅的，不是还会喵喵两声表示愉悦的心情和感谢之意。
彼得也笑的一脸幸福的看着，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发酸了。
以前也有一个人那么喜欢吃汉堡的，是因为家里太有钱了每天带到学校的便当都十分精致和营养，吃腻了之后就天天拿着自己的鲍鱼牛排跟他换汉堡。
彼得想，自己能长的这么健壮跟小时候哈利的投喂有很大的关系吧。
彼得前不久才养成的睡前写日记的习惯，哈利就乖乖的趴在彼得的腿上等他写日记。
写日记的彼得很难过，哈利感觉的到。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不过应该都是写有关格温的吧。哈利猜。
哈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许愿陪在彼得身边的，他希望每次彼得难过的时候他都能在他身边。就好像小时候彼得失去父母时那样，就好像现在他失去格温时那样。
其实哈利并不能很深切的感受到彼得现在所经历的这种痛，因为他没失去过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小，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去感受悲伤；因为与父亲的关系疏远，父亲死时他也没多大的触动。
可他还记得那天就那样再次闯入他生命里的彼得，他说他怕他难过，所以想来陪陪他。
那天在阶梯上的拥抱温暖到哈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想哭，那天的他，知道自己身患重病的自己，又被一群老董事挤兑的自己，多想在那个怀抱里放声痛哭，告诉彼得他对于死亡的恐惧。
可是后面他说了，却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这大概是他心死的最彻底的一次。
也是所有罪恶的开端吧。
不过哈利现在也不怪谁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哪里还有那么多事情想要计较。
08
哈利躺在彼得怀里，彼得揉着他的金毛却没有睡意。
“哈利，”彼得说：“你还记得那个哈利吗？就是贴在墙上的那些照片，你还记得吗？他很漂亮对不对？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哈利没有给予回应，只是静静的躺在彼得的怀里。
安静就这样在空气里乱窜，哈利听到彼得的抽泣，小小声的，那么脆弱。哈利真想转过身去拥抱他。
“如果，我能在所有事情都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时就看清自己的心该多好。”彼得说。
“如果那个时候就发现自己爱的是哈利该多好....”
强忍着心疼的哈利听到这句话是身体僵硬了一下。
彼得说了爱。
是彼得爱哈利。不是格温，或者别的什么人。
彼得知道自己在重新看见哈利的那天起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生长。
可是他太忙了，作为蜘蛛侠，他忙着拯救纽约；作为彼得帕克，他忙着挽留格温。
他就是忽视了那个在他身后呼救的人，忽视了自己心里的爱。
所以偏偏要等到哈利死才能唤醒这份爱，唤醒这份早已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爱。
彼得把脸埋在哈利的背上，所以传到哈利耳里的声音多了一点沉闷。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回来了。”
不我回来了。哈利开始喵喵叫。
如果你愿意抛下一切罪恶将我脱离黑暗，我又怎么会不伸出手。哈利就是知道彼得听不懂这样的叫声，才敢大胆的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也爱你啊。
你是我漫长的、二十年的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彼得放开缠着哈利的手，“是不是不小心弄痛你了？”
哈利抬头看着彼得，即使化身成猫那双眼睛还是美得惊心动魄。
他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彼得的鼻子。
可惜死去的人终将成为过去，而彼得帕克还要活下去，还需要继续去爱，去当正义的蜘蛛侠。
09
哈利觉得对面家的女孩喜欢彼得，毕竟彼得这种长相好，性格好的男孩子确实很受欢迎啊。
女孩几乎是守着点去楼下扔垃圾的，每次都刚好撞着彼得下班回来的时候。
女孩总是会用小心翼翼又带点小欢喜的眼神看着彼得，问过彼得吃没吃过饭再摸了摸哈利的小金毛后，依依不舍的和彼得挥手说拜拜。
女孩很好，阳光爽朗的样子和彼得很配。
可是彼得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了。
彼得最常做的是第一是看着哈利的照片发呆，第二是翻着他和哈利的旧相册讲着以前的事。
哈利并不喜欢听这些，他总是听着听着眼睛就红了，眼泪就流下来了。大概是他做人的时候哭的不够，所以变成猫了就特容易哭，有时仅仅只是听彼得喊他的名字，都会哭出来。
但他不能让彼得看到一只猫在哭，这太诡异了。所以每次哈利哭的时候，就今晚一样，把脸埋在被子装作睡着的样子。
然后听彼得合上相册，听彼得久久的沉默，听彼得对着空气喊哈利，然后说对不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哈利想。彼得迟早要接受新的生活的。
哈利开始玩失踪了。不过彼得不怎么担心，因为过不了一会对面家的女孩就会把哈利送回来。
“麻烦你了。”彼得从女孩手上抱回哈利；“以前哈利没那么喜欢乱跑的，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就老往你那跑了。”
“没事。”女孩笑着摸摸哈利的脑袋：“我很喜欢哈利的。”
哈利就趁势抱着女孩的手同时回头看着彼得，一副“你不把她请回家我就不放手”的样子。
彼得无奈，答应请女孩吃饭，以表达歉意，哈利才放开了女孩。
餐厅是不让宠物入内的，所以哈利就站在窗户上等着彼得回来，他有点害怕，害怕彼得和女孩说说笑笑回来，又怕彼得自己一个人回来。
女孩是哭着回来的，彼得一进家门就把哈利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大概是，又想起哈利了。
没办法，提到爱，彼得没办法不想起哈利，也就没办法给别人以承诺。
哈利委屈的喵呜一声，也就安静了下来。
他只是想让彼得帕克活的快乐一点。
10
彼得帕克已经在房间内讲了快一个小时的电话了，房门外是一只急得直挠门的小奶猫。
显然彼得接到电话太激动了，以至于把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哈利关在了门外。
彼得要出门了，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彼得带了装他蜘蛛制服的小背包。
彼得出门又是火急火燎，又把可爱的小奶猫关在了屋子里。
但哈利不管，哈利要跟着他的蜘蛛侠。
哈利安全落地的时候是打心眼里再感谢猫的飞檐走壁的绝活的。
哈利不知道彼得帕克在那儿，但蜘蛛侠现身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哈利一定不会错过。
所以当哈利跟着人们的指指点点叽叽咕咕找到蜘蛛侠的时候，蜘蛛侠已经把哈利待过的那个监狱炸的七七八八了。
蜘蛛侠站在附近最高的那个建筑上，手上拎着一个看起来挺重的医生。
小奶猫凭借着自己较小的身躯通过钻水管到达楼顶，正感慨着自己真是丢了猫的脸，居然学老鼠钻水管时。
哈利看到了蜘蛛侠把医生出了顶楼的安全地带，使医生完全悬空，然后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哈利奥斯本在哪？即使是尸体，你们也应该把他还给我。”
医生急的只能慌忙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哈利奥斯本在那儿啊。
哈利看到了医生正在下降。
“喵喵喵喵！！！”彼得帕克你别杀无辜的人啊！
“喵喵喵喵！！！”你他妈会跟我一样余生活在愧疚里的啊！
“喵喵喵喵！！！”我他妈还好，没悔恨多久就死了，可你不一样啊，你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啊！
哈利一边急的乱叫，一边从高楼上掉了下去，他只是单纯的想阻止彼得，结果一个没刹住车。
后来哈利和医生都被蜘蛛丝荡了上来，医生被摔的头昏眼花，而哈利稳稳的落到了蜘蛛侠的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他妈要是掉下去摔死了怎么办！”超凡蜘蛛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一只猫置气。
看到小奶毛在他的怀里瑟瑟的抖了一下，彼得还是心软了。
“哈利对不起，我只是，怕再失去了你。”
这只和哈利过分相像的猫，早就被彼得当成里另一个哈利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理解为什么蜘蛛侠失踪了那么久一出现就是炸了关押高级罪犯的监狱。
但哈利知道。
彼得一定是通过菲莉西亚的调查知道了这监狱以人体做试验的罪行，也一定查到了，正是这些医生注射的那些试剂，才加速了哈利奥斯本的死亡。
除了为哈利炸掉监狱，蜘蛛侠为哈利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没找到尸体，甚至没有墓碑。
11
哈利是躺在床上满足的摸着自己因喝了牛奶而圆滚滚的肚子时才反应过来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
他以陪伴进行的告别也要结束了。
他要开始计划真正的失踪了。小天使说过，他死后，会由猫型变回人型。
他可不希望彼得看着他从猫变成人，而且还是个死人，这太诡异了。
趁着夜深，趁着彼得难得的安慰的睡眠，哈利悄悄的走了。
哈利不得不再一次感谢猫走路的悄无声息和作为一只猫离开出走不用带任何行李的方便。
现在，他只用找到一个确保不会有人看到的地方，然后死亡，然后尸体就会腐烂，然后哈利奥斯本就会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似乎从来没存在过。
不用像老奥斯本那样丑陋的死掉，哈利还是很庆幸的。
彼得边吃早餐边回味自己昨晚的梦境，梦里有个声音对他说，哈利没死，他在以一只猫的型态陪在他身边。
彼得并没有很在意这个梦，他只是觉得太夸张了，他太想念哈利了。
然后彼得发现屋子里少了喵喵叫了。
没事。彼得想，他一定是去对门女孩家了。
正当彼得决定放下心中点点的不安工作时，昨晚梦境里有一句话清楚的在他耳边重复。
“他明天就要离开你了。”
彼得猛然站起来，撞到了桌面上的牛奶，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彼得突然就信了，这么玄幻的东西，彼得突然就笃定了起来。
他转身向外面跑去，不管自己的居家睡衣和人字拖。
他似乎知道要去那儿，他似乎知道哈利在那儿。他们就好像千万人群中唯二的两个发光源，在不可救药的互相吸引。
彼得赶到他们曾经一起仍石子打水漂的河边，哈利正躺在一堆石头旁奄奄一息。
石头拼成歪歪扭扭的“PETE”的字样，小奶猫翡翠色的眼睛正在一点一点的熄灭光。
彼得冲过去把小奶猫抱起来，哈利看着彼得哭的鼻子在冒泡泡的滑稽样特别想笑，可他是一只猫，他不知道猫该怎么笑。
他想摸摸彼得的脸，抬抬前肢却只是在彼得的小手臂上留下三道爪痕。
“喵喵呜...”你已经为我哭过一次了，别再哭了。
“喵呜...”求你。
猫型变人型的过程并没有哈利想象的那么可怕。就是一团光把小奶猫的尸体托起，在回到彼得怀里时已经是哈利原本的样子了。
美的就像童话里的死亡。
彼得用自己的脸贴着哈利的脸，他已经看不清了，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哈利的胸襟上，他贴着哈利的脸，想感受哈利的温度，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说爱是世上最伟大的力量。
爱可以让人相聚，可以让相恨的两个人放下心中芥蒂，可以唤醒良知。
唯独跨不过死亡。
12
这是梅姨第四次抱一只黄色的小奶猫回家。自从哈利失踪后，彼得就生活的更不开心了。
梅姨以为，新的宠物可以待会新的活力。可是没有，彼得只是看了小奶猫一眼，就再也没有理过它了。
爆发是在梅姨试图和彼得谈心的时候发生的。彼得变的很敏感，也许在同事和朋友面前不会爆发，可是在最亲近的梅姨面前，彼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彼得看到自己砸在墙上的拳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梅姨，才意识到自己又发火了。
彼得没有走过去拥抱梅姨，他只是无力的垂下自己的手：
“对不起，梅姨...”
“没关系彼得，你不想再养就不要再养了。我曾经失去过，我知道很难再接受另外一个。”
彼得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海平面，一只小黄猫变成一个金发的少年，他冲他笑，然后就消失了。
彼得的头开始痛，只要他一开始想念哈利，就会头痛，就像是一个诅咒，以疼痛唤起想念。
彼得不明白，为什么哈利可以消失的那么彻底。两次死亡，两次灵魂的破碎。
为什么一切都死了。
罪恶仇恨爱意恨意小绿魔蜘蛛侠。
为什么这一切都死了，唯独蚀骨的思念还顽固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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