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虫绿/锤基】如花在野(上篇)
·这里是一个不会码文的取名废
·盾冬虫绿锤基
·ooc ooc ooc×2
·文章名不是我的，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这样用当然不妥，但我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就先这么用着吧，以后想的好的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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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Harry在布加勒斯特买了一栋两层的房子，房子有些老旧，墙上有墙皮掉落后斑驳的痕迹。但一向奢华惯了的哈利奥斯本却很喜欢这里，大概是前主人留下的布置太过温馨，大概是屋外鸟鸣太过好听，大概是这里离纽约太远，所以他知道对于蜘蛛侠的思念即使再漫长也跨不过海洋。
折腾了一下午的半旧电视终于又开始运转，甚至还意外的收到了海外的台。国际台在报道复联的一众英雄又端了一个恐怖分子的老窝，美国队长正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只不过眼里闪烁的是失去了重要的人的悲伤。
来自纽约的电视台在播放哈利奥斯本的死亡——这是菲利希亚的处理方式，让一个急需钱的金发小个子以哈利奥斯本名义在监狱里死亡，这样他就可以彻底消失了。
Harry只觉的悲伤，因为那个死掉的金发小个子不论需要多少钱都不是为他自己。他一定有很在乎的人吧，在乎到连死都不畏惧。
哈利奥斯本真想知道被人在乎的感觉是什么。
Harry下楼买晚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起码是街灯全亮起来了而街道还有大半藏在阴影里的那种晚。
Harry的楼下站着一个男人。半长微卷的头发，一半的脸隐在阴影里。但仅凭一半的脸Harry也能断定这个男人很好看，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纯粹的绿色。
像是翡翠，像是藏在森林深处的清泉，只有麋鹿亲吻过它。
男人不说话，他一直沉默着，沉默成了一尊石像，又像是被世界抛弃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导致他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Harry和他对视了半响，才开口说：“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我是这里的租客，”男人也开口了，他说：“你买了这栋房子，然后我就没地方住了。”
是这样的，Harry知道。买房子前原房主就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个租客，不过让他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的。
原来所谓的处理好就是把租客赶出去。
“那你就住回来吧，”Harry说：“就住你原来的那间房间，租金以后再说吧。”
“对了，”Harry见男人没搭腔，就继续说到，“我叫Harry。你呢？”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思考，然后才说：“My name is Bucky.”
其实Bucky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他曾经听过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大个子温柔的喊过这个名字，于是他便希望自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了。
可以被称为夜宵的晚饭是汉堡和鸡肉卷。
Bucky很沉默，所以喋喋不休的那个人就变成了Harry。要是以前的话，一直说个不停的人该是一个一字眉的家伙才对。
Harry从Bucky一直藏在袖子和手套里的左手开始聊，结果当然收效甚浅，Bucky一直不怎么搭话，只有在Harry提到：“你不会热吗？”的时候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假肢，所以没有感觉。”
然后Harry就自觉的换话题了，Harry说他想在他买的房子一楼开一家书店：“你看起来很力气很大，你可以当我店里的员工吗？搬搬书架搬搬书什么的。”
Bucky闻言，看了看Harry纤细的两条胳膊，点了点头说好。
02
时间走向黑暗幽深的午夜，人的意识也摇晃着滑进了梦境。
Bucky的梦里有四处飘荡的鬼魂，有连天的炮声和战火，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站在火光里。他伸手去触碰，那个身影就破碎成了空气。
Harry的梦里有摇晃倒塌的钟楼，有断裂的蛛丝，有一个女孩坠落的身影转化成翩飞的彩蝶和一个英雄的痛苦哭喊。
世上的悲伤大多相像，却又存在着无法与人共享的千差万别。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惊醒的。原因是他们的住处附近似乎发生了小型物体爆炸事件，或者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在附近了，总之，产生了巨响。
Bucky敲开房门的时候Harry还蒙着，恍惚中还在分别梦境与现实的差距，直到被Bucky拽出房门，寒凉的风吹在脸上时才清醒大半。
这不能怪他，逆转录在他体内就是不容许他在夜晚时的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好似白天。
没有小型物体爆炸案，到真的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了，而且是很高很高的高空。
Bucky说：“我认识他，他是个神，应该没摔死。”
Harry说：“那就扛回去吧。”
神难得死，但不代表他不会死；神难得受伤，但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Harry和Bucky面面相觑，Loki躺在Harry的床上，脸色苍白，看着就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会醒来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是典型的邪神的衣服，但已经破烂不堪，暴露于空气中的皮肤有被火烧过的花纹。
“你会处理伤口吗？”Harry问。
Bucky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以前那段在刀锋上行走的日子经常受伤，也不是常常就有人会及时的帮他处理伤口。
他会给自己缝合刀伤，或是掏出体内的子弹，但服务对象仅限于自己，而且也没处理过烧伤。
“那他会死吗？”Harry又问。
Bucky摇了摇头。神是不会死的。他想。
Loki确实是在慢慢的恢复，但他伤的太重了，即使是凭神的恢复力，也恢复的很缓慢。
所以他一躺就是好多天，期间Bucky还抱着他把他养伤的地方从Harry住的主卧换到了客房。
Loki是被一阵电钻穿墙的声音闹醒的。但睁开眼入眼是天花板，再一眼是一个坐在他床边盯着某处不只在想什么的沉默的男人。
“这比冰霜巨人难产时发出的还要难听的声音是什么？”Loki开口，即使大伤初愈也无法减少他对尖酸刻薄的语言艺术的热爱。
Bucky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喂，你……”起码告诉我一声我在哪。
再来时就是Harry和Bucky一起了。Harry显然对他的新房客充满的好奇，他知道蜘蛛侠见过电光人，甚至自己还有一个叫小绿魔的雅名。所以他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他真的没见过神。
“你真的是神吗？那你是从另外一个星球上摔下来的吗？”
是啊，从阿斯加德，被一个蠢神用他的蠢锤子砸下来的。
但邪神从不屑于回答一个愚蠢蝼蚁的问题，他以冷哼和别过脸的反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受了很重的伤，我想你的魔法也受损了。要是暂时没地方可去，可以留在这里。”Bucky说。虽然他太多的事记不得了，但在九头蛇里风风雨雨70年，知道的总会比Harry这个20岁的毛头小子知道的多些。
“是啊，我们可以照顾你的。”Harry接腔。
邪神的冷笑还在喉咙口，那句“本神才不需要愚蠢蝼蚁的照顾”才酝酿了一半，就被Bucky打断了：
“这里没有你的敌人。”
Bucky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这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风格。大概是，曾经所有人都当他是敌人的时候，他渴望过从谁那里听到这句话吧。
Harry挺喜欢Loki的，因为Loki不想Bucky那样沉默，身边有个人愿意一直说说也就不会无聊了。但是Loki有点说过头了，他什么都说，他会说电视上出现的那个很英勇的美国队长曾是他的手下败将，然后Bucky会默默捏紧自己的左拳；他也会说那个穿紧身衣的蜘蛛侠虽然他不认识但是在楼间荡来荡去的样子很蠢，然后Harry就会默默的在他的午餐里加很多胡椒。
只是他从不对偶尔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雷神发表评论，也从不提及自己坠落此地前经历了什么。
他们就像约定好了一样，对自己的从前缄口不谈。
03
书店还是很新的味道，书籍的味道是柔软，尚未散干净的油漆的味道是锐利。书店的店门不大，淡绿色的风铃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可以提醒他们有顾客上门。
快要到极深的夜里了，最后离开的姑娘带走了一本有着夜晚、沙漠、群星和孤寂气息的书，风铃声响了响，送走了姑娘也送走了一天半是忙碌半是清闲的生活。
Bucky在收银台替Harry清算今天的收入和支出。Harry倦在沙发的一端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Loki在翻阅一本关于飞行员和撒哈拉的书。
书上写着：“在一个生命连着生命、花与花在风中相拥、天鹅与天鹅相识相亲的世界，只有人类在营造自己的孤独。”
Loki在思考一些事情，关于飞行员，关于人的孤独和神的孤独是否有什么区别。他忽略了风铃响。
Bucky注意到时间，零点过去了十五分钟。Steve是新的一天最早的客人。
Steve跟Bucky打招呼，声音里掺着温柔和小心翼翼是一句你好。
“Hi,Bucky.”
Bucky在错愕之中忘记了自己刚刚算好的数据。
Steve想要隔着收银台去拥抱Bucky，去拥抱他在黑暗里行走了七十年之后好不容易找到的光亮。
但是他不能急，他还不确定Bucky是否还记得他。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布鲁克林…在美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里。”Steve说，“现在很晚了，外面的店都关门了，我想你们这里或许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我借宿一晚。”
“没有多余的房间。”
Bucky还在想要怎么回答，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Harry抢了话头，“不过你可以和Bucky一个房间。”
Steve倒是没想到事情可以进展的那么快，Bucky睁圆了眼睛盯着Harry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Loki在一旁啧啧了两声就开始看起了热闹。
Buck不顾Harry的反对Loki的挤眉弄眼执意要去给Steve铺一张折叠床，Harry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床够大不需要再浪费一张折叠床了。
Steve在楼下完成Bucky未竟的事业——算书店一天的收入。但这似乎有点过于为难一个上世纪的艺术特长生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土啊，国旗男。”
Loki不喜欢管蝼蚁的事，但Bucky和Harry在Loki眼里早就是超越蝼蚁的存在了。Loki当然知道Bucky就是冬日战士，也知道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的往事。尽管从来没有人在冬日战士这件事上怪过美国队长，但Loki异于常人活跃的大脑就是觉得巴恩斯中士遭受的那么多苦难就应该怪罪于眼前这个伟大的美国精神。
怪就怪在Steve把对Bucky的关心和爱意表现的太明显了。如果有一天Loki想要对付美国队长，他也会从Bucky这里下手的。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你应该在阿斯加德的。”Steve说，神情里多少带着戒备，“你会伤害Bucky吗？
“如果我真的打算伤害他，你觉得你来的及保护他吗？”Loki冷笑：“还是像以前一样？永远的迟到，然后带着愧疚和对自己的恨意来拥抱一个破碎的巴恩斯？”
Steve靠着深呼吸来平复自己被Loki激起的情绪：“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迟到了，再也不会让Bucky破碎了。”
“是啊。Bucky已经破碎的差不多了。”Loki尖酸又现实的说着：“希望你拼尽全力能保护好他吧。”
Seve还想回复点什么，但Harry已经在招呼他们两人上楼睡觉了。
Steve经过Harry身边的时候，听到Harry很小声的对他说：“Bucky的梦里有怪物，你得保护他。”
Steve朝Harry友善的笑了笑。
Loki经过Harry身边的时候，调侃Harry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盾冬党。”
“其实我还是个锤基党啦。”Harry也笑着调侃回去。
“看来我真是小看你的信息网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我们的身份。”Loki说，“还有，为什么不是基锤？”
Harry上下扫了Loki几眼，笑的意味不明，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再见，我要去睡觉了。”
04
折叠床很脆弱，Steve刚做下去，就听到了很大的一声呻吟。
Bucky在自己的床上，跟Steve面对面坐着。
“我认识你，你是Steve，我也认识巴基巴恩斯，可我不记得你们了。”Bucky说。
“是我们。你就是Bucky。”Steve想去握Bucky的手，可手只是在自己的身侧动了动，便没有动静了。
“你从河里把我救了上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不管你的头发有多长，金属臂有多酷，你都是我的Bucky。”
Steve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他蹲在Bucky面前，把手举高摸着他发顶柔软的发丝，就像七十年前Bucky摸着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别那么急着跟Steve和Bucky划清界限好吗？也别太着急的想起来，你可以只记得现在的我，记得这个Steve会一直陪你走到尽头。”
Bucky没有说话，他看着Steve眼里的情绪太复杂，翻滚着眷恋迷茫和道不清的温柔。
Steve跟Bucky道了声晚安，他没有去亲吻Bucky的额头，尽管他非常的想。
折叠床是注定会塌的，但Steve认为它勉强是可以撑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再跟Harry申请买一张木板单人床。
后来Steve发现自己错了，当他爬上因为折叠床塌了而让Bucky扭捏的让出的半个床位后，他觉得，Bucky的双人床很宽，睡起来很舒服，没必要再去买一张床了。
毕竟浪费不是好习惯。
今天Steve没有见到Bucky梦里的怪兽，巴恩斯中士因为紧张而忘记睡觉了。
05
Steve请大家相信他的厨艺过后就在厨房里忙碌了，Bucky自动请缨要在楼下坐班，然后发着呆，听着风铃响。
Harry躲在阳台跟Loki唠嗑，早晨的风吹过来，Harry用衣服裹紧自己，他接着刚才的话题问loki：“那你恨Thor吗？”
Loki难得的沉默了，Loki的头发很长，要比Bucky长那么一点，会被风吹的很张扬。
Loki回答：“如果是纯粹的恨就好了。”
如果只是纯粹的恨，他大可在假扮奥丁的时候下令让Thor永远的待在地球；如果只是纯粹的恨，他大可杀了奥丁，这样Thor就永远不可能揭开他的谎言，就不会有那场战斗，就不会有Thor的怒吼。
你为了王位非要这样？你非要让我成为你真正的敌人吗？Thor是这样说的。
从阿斯加德坠落的时候，Loki想：真正的敌人也好啊。死对头是会引起关注而且时时被惦记着的吧。
Loki和Thor，就像相依而生的一颗小草和一棵大树，Thor给Loki提供庇护，同时夺取他的水分和阳光；Loki憎恨Thor，同时也无法忽略自己心里的那份眷恋。
只是，一直行走在阴影里的人，总有一天会爆发，发出嘶吼、咆哮和呐喊，破坏一切目之所及，后果是不亲的人的不解，亲近之人的疏远。但那又如何呢？起码在那样的时段，你们是听得到我的声响的。
“神的生命太漫长的啊。”Loki最后说。
所以戴上的面具就在漫长的生命模糊成了血肉，阿斯加德的罪人这个名字就成了亿万星星里的那颗永恒。
06
loki真的是讨厌死那个金发大胸的国旗男了，如果不是他，现在Thor也不会像一个大金毛犬一样粘着他了。
而且半个小时前，Steve还跟Harry说："Peter正在过来的路上，他以为你死了，他前段时间一直很难过，刚刚跟他打电话的时候，终于听到他充满活力的声音了。“
然后Harry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并且表示自己余生都不会再出门了。
还好自己也没多少余生了，哼。Harry想。
Loki知道现在Harry对于Steve的评价一定是一样的：爱管闲事的老头子。
谁叫你当初要收留他的，哼。Loki想。
Bucky表示：Steve确实是老头子没错啊。而且这不是爱管闲事，这是大爱无疆。
Loki坐在沙发上翻着昨天翻的那本书，Thor在他边上坐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就是发呆。
其实他有很多话从阿斯加德存到地球来想跟Loki说的，可是Loki摆明了一副”不认识你，别跟我说话“的态度，Thor就真的没敢开口说些什么了。
他想说什么呢？
他想说，他在阿斯加德思考了一些问题，他弄明白了爱是什么。弄明白了自己对Loki的感情。
也弄明白了他弄明白的第一个问题其实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他该怎么说呢？Loki会把他的肾和勇气一起捅破的。
Bucky说：”Harry把自己关进房间前说要让Thor和你住一个房间。“
Thor说：“替我谢谢Harry好友。”
Loki说：“让Thor睡大街。”
Thor表示同意：“放心吧Steve吾友，我很强壮而且现在是夏天，我不会觉得冷的。”
然而Steve乐的在给Bucky洗李子，根本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
“Bucky，”Loki问：“还有折叠床吗？”
Thor觉得自己心里腾起了一股不应该腾起的希望。
“没了，唯一的一张被Steve压坏了。”
“真精彩。”Loki说：“那还是让Thor睡大街吧。”
07
Loki跟Peter打了一架。
也没什么理由，打的也不激烈。用Loki的原话说：“神看一个蝼蚁不爽不是很正常吗？”
用明事理的Steve的话说：“刚才Loki是在提Harry打你吧？不然以Loki的战斗力，你又没有穿作战服，你可能是会死的。”
用看完热闹正在吃瓜的Bucky的话说：“Peter，Harry不想见你，他把自己锁起来了。”
“不过我有一千种让你进入Harry房间的方法。”Loki赶在Peter无语望苍天前说出了这句话。
于是，在Peter神情严肃的依靠Loki的穿墙术进入Harry的房间时，Loki悄悄的跑到Bucky边上问：“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虫绿续一秒。”Bucky说。
“……”Loki回答。
Harry又梦到了倒塌的钟楼，又梦到了格温。他知道格温在梦里对他说着些什么，可是钟楼倒塌的声音太大，他听不清。
后来画面归于平静，女孩在还没有摔的血肉模糊前就失去了生命。
声音却清晰了起来：“你欠我的，就用陪伴他的方式偿还吧。”
Harry还没完全的清醒，他在半梦半醒间辨别包围着他的气息。
青草、阳光、一路奔波的风霜、专属于年轻男性的荷尔蒙。
Peter Parker
Harry睁开眼睛，对上一张笑的沉溺的脸，Peter伸手摸了摸Harry的脸，拇指在颧骨上的疤痕上摩擦。
这是当初蜘蛛侠拒绝了Harry时，Harry气的砸玻璃杯，然后被子的碎片溅到脸上时割伤的。到现在都没好。
还有脖子上的绿瘢，也是张扬的刺眼。
“你不该来的。”Harry说。
Peter握着Harry的手，抚摸温凉的指节：“菲利希亚说你死了。我怎么都不信，你那么恨我，你就不想听听我的忏悔或者当面打我一顿吗？”
“打就算了，我没力气。”Harry说：“忏悔还是可以听听的。”
“我爱你 ”PeterParker说。
这是我一生的忏悔，也将是我一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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